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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你身在哪里心就在哪里, 所踩之地就是土地


文/本刊记者 刘溜

摄影/阮义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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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说:“三月疯妈祖”,说的是每到农历三月二十三妈祖诞辰日,台湾各地向妈祖进香朝拜的善男信女据说有上百万人,有些进香团的徒步路线要八天七夜才能走完。


1979年妈祖圣诞那天,阮义忠到北港拍照。“随着进香团由城外进入北港镇时,沿途的迎神鞭炮震耳欲聋,炸得我们无处可躲,我都快受不了了……一位虔诚的妇人才踏进朝天宫的山门,便不由自主双膝落地,激动不已地叩起头来。地上厚厚的一层鞭炮屑早被无数双脚踩成了脏泥。”就在她顶礼与起身之间的片刻,阮义忠按下了快门。


阮义忠有时也感到困惑,“为何有些人如此需要宗教,有些人却啥也不信?”他说,摄影对他而言正是一种信仰,他相信透过照片的力量,世间的真、善、美可以广泛而久远地流传。对他来说,相机是赞叹的工具,而非批判的利器。


上午9点,阮义忠与夫人袁瑶瑶笑意盈盈地出现在《Lens》记者面前。打过招呼之后,阮义忠便问需不需要拍照,得到否定回答后,他松了口气,“太好了。”就在前一天,他置身于各种摄影器材中接受了一通拍摄,他说当时的感受是“赶鸭子上架一样”。


他俩只要了两杯白水。采访过程中,袁瑶瑶始终安静地坐在一旁,听到阮义忠谈及某件往事时才会心一笑。阮义忠曾称袁瑶瑶是他“一辈子的手和眼”,当他撰写《当代摄影大师》与《当代摄影新锐》时,外文系毕业的袁瑶瑶为他翻译了大量英文资料。1990年夫妇俩创办《摄影家》杂志,影响了整整一代摄影爱好者。


阮义忠自己接触摄影却是相当晚,22岁进入《汉声》杂志工作那年,他才第一次摸到相机。在此之前,阮义忠写过诗,写过“可怕的”存在主义风格的小说,19岁时以“Q.Q.”的笔名在痖弦主编的《幼狮文艺》杂志上发表一系列钢笔插画,一炮而红,一时有目空一切之感。服完三年兵役回来,原先的插画工作已丢,才误打误撞地成为一名摄影师。


40年的摄影生涯中,阮义忠跑遍了台湾最封闭最难到达的村落,他的作品结集为《人与土地》《四季》《正方形的乡愁》《失落的优雅》等摄影集――从这些名字就可见他对土地的深沉情感。伴随着他的拍摄,这些村落也发生着巨大的变化,仿佛一夜之间它们全变成了毫无特色的观光景点,人与事都面目全非,这一切让阮义忠感喟不已,同时也促使他进行更深入的思考。


完整内容请见《Lens》杂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