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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更喜欢拍罪犯而不是诗人”


文/陈建中 Lens记者 张飞明 实习生 张馨文

摄影/丹尼·莱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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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尼·莱昂至今仍把自己定义成60年代的人,“民权运动是我的成年。”这似乎定义了他所有作品的底色。从记录民权运动到美国监狱,从加入摩托帮全程记录这个群体的喜怒哀愁、壮大和溃散,到六次来到中国山西,“观察和记录一个正在变化和许多传统正在消亡中的国度”……他不仅把自己当成一个现实的记录者,更当成现实的参与者,记录人性,并一贯带有忧郁之美。

 

丹尼·莱昂(Danny Lyon)精神矍铄,戴着帽子,一副牛仔模样,只是从帽下伸出的白发和无边近视镜暴露了他的年龄。他快71岁了。在纽约,他接受了《Lens》的采访。“我是一个很怀旧的人,特别是随着年龄的变老,很多历史的感怀会带给我灵感,包括我一直熟悉和使用的摄影技术和材料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打着手势。他不善于表达,他的照片都比他健谈。这也是他的作品容易赢得人心的一个原因:它们充当了他们的代言人,讲述着那些他们经历过的、如今却一步步从记忆中消失的往事,上世纪60年代的民权运动、学生运动、摩托帮的生活……


莱昂成长于上世纪50年代,经历了60年代的动荡并且参与了那些社会运动。这一代年轻人后来大多喜欢感怀,好像60年代是他们的母体。“我是60年代的人。”他说,“民权运动是我的成年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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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自己的博客取名“忧郁之美”, 域名“第托儿”(dektol.wordpress.com) 是一种柯达显影剂的名称。数码取代了胶片,成为今日摄影的主流。留在胶片里的于是变成怀念的对象。当他60 多岁选择到山西拍摄《深潜者》项目时,他认为那是“用一种正在消失的传统技术和材料,观察和记录一个正在变化和许多传统正在消亡中的国度,一种带有我一贯的忧郁之美的项目”。


曾经他意气风发,试图改变历史。“我们梦想艺术品和现实主义有力量改变人和社会。”他说,“但最后改变的是我自己, 也只能存留自己的品性。”然而从他开始摄影、参与历史事件起,那些无论是寻找了许久终于等来、还是灵光一闪随意抓拍的影像,无不是一次次与人接近,执着于人性, 而这并不因为现代社会的人们倾向于自我掩饰,而阻碍了摄影师发现的眼光。


“人性是人的共有特性,不会因社会环境的不同而改变,只是不同的社会现实使人性的彰显变得扭曲或虚伪。在我所有的项目里,我不仅把自己当成一个现实的记录者,更主要的是当成现实的参与者,在参与过程中理解我所要记录主体的现实表象和真实内心,从而发掘出作为共性的人性所在。我是学历史出身,我每做一个项目, 都有一个很长的准备过程,包括阅读很多与我要做的项目有关的书籍。用各种角度阅读历史,有助于在现实表象里洗炼出事物的真实面貌,这种真实面貌就是人性。” 莱昂在回答《Lens》的提问时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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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拍摄的时候,夏天他喜欢去缅因州钓鱼,冬天就去新墨西哥州自己的农场。家庭生活让他很享受,也让他认识到,与为人父相比,年轻时他觉得不易担当的摄影师角色,不过是小菜一碟。


完整内容请见《Lens》杂志……